【白夜追凶】【峰巡】我们是否认识7
赵馨诚说：“彬，我们走吧。”
韩彬对着关宏峰一伸手，说：“希望下次能好好交流一下。”
关宏峰伸手跟他握了一握。
韩彬握着他的手，又说了一句：“冒昧问一句，我记得，信息局的AI是出售的吧？”
周巡暴跳起来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关宏峰对韩彬点头说：“型号成熟的AI，是可以买卖的。但我还是试验品。”
韩彬依然握着他的手，问：“那我，换个问法，你有没有兴趣到我的律师事务所里来实习？”
周巡说：“他是刑侦方向的，去你那干吗？打离婚官司？”
“有刑事案。”韩彬松开关宏峰的手，笑了笑，说。
关宏峰有点懵懂地点了点头。
赵馨诚看他一眼，对周巡耸耸肩。
然后，韩彬和赵馨诚一前一后走了。
周巡皱着眉头看他们，转头又看关宏峰，说：“别放在心上。”
关宏峰“嗯？”了一声，问，“什么别放在心上？”
周巡气得笑了笑，说：“没有最好。”
他又问：“哎？你们信息局那么多机器人，不是号称都有有人格的？就这么可以买卖？”
关宏峰说：“一般只会卖纯空白的AI神经系统。已经定型的AI，基本是雇佣关系，也要看他的工程师肯不肯卖。宏宇肯定不肯的。”
周巡点点头：“总觉得怪怪的。那像你这样的到底多少钱？”
关宏峰回头看他：“嗯？不知道，我是试验品。”
“类似的，新款的。”周巡继续启发。
关宏峰想了想，说：“三千万左右吧。”
周巡咳嗽了一下，说：“我，随便问问。”
他们勘察完现场回支队。
尸体已经送去法医室进一步检查。
周巡和关宏峰去法医室。
一进门，发现只有小徐一个人在铅板门后面，吭哧吭哧推着C臂机在给尸体拍X光。
周巡问：“高亚楠呢？”
小徐说海港支队有一个案子的致死原因很复杂，他们请高老师去看看。
“那就只有你来解剖？”周巡问。
再宠辱不惊的小徐，听这话也受不了了：“周队？我，只，只有我怎么了？”
周巡急忙顺毛说：“你很好，你很好。你继续。”
他偷偷转头对关宏峰说：“他太慢了。”周巡看看手表打了个哈欠。
关宏峰笑着说：“根据既往的法医记录，小徐独立解剖全尸的最快记录是八个小时。”
周巡又打了个哈欠，“就是啊，还想着赶紧找到点线索，省得要去大海捞针地看视频，这么多监控。”
关宏峰看看他，问：“你昨晚没睡？”
周巡晃晃头，说：“睡了三小时。”
关宏峰转头，看小徐认认真真把尸体衣服一个个扣子解开来，慢慢放平四肢。
关宏峰脱了外套，从旁边套了一件一次性手术衣，拿了一副手套，对小徐说：“我来帮你吧，能快点。”
他飞快地检查了死者的皮肤和表面伤，说：“肛/裂严重，直肠下段角化明显。”他抬头对小徐说：“你到这边来。”
意思是两人换个位置。
然后关宏峰拿着手术刀，飞快地切开死者的颈部皮肤，分离动静脉，气管，会厌软骨、淋巴结，说：“甲状软骨骨折，气道塌陷。”
抬头看一眼发呆的小徐，说：“记下来，虽然我可以给你直接打印，但还是要手写记录。”
小徐急忙点头拿记录纸。
周巡在边上看得有趣，笑着看关宏峰。
关宏峰继续低头说：“左侧颈总动脉内膜横断。”
“左侧肩胛骨以及胸锁关节线状骨裂。”
旁边小徐抱着本本子紧张地做着记录。
关宏峰在死者的胸口做了一个巨大的Y形切口，打开了胸腔，说：“左侧3-9肋，肋骨骨折，皮下积血。肺表面出血点。”
小徐记录得手忙脚乱。
周巡在边上捂着嘴笑，说：“可以啊，老关。”
关宏峰转头看他一眼，说：“大概需要三个小时，你可以坐着睡一会。”
周巡坐下来，手撑着脸，看着手术台上的关宏峰，慢慢有点睡意朦胧起来。
周巡醒的时候，发现椅子前面背站着一个人，周巡说：“老关。”那人转过头，说：“是我。”
周巡才发现他脸上没疤：“关宏宇？”再一抬头，看到高亚楠和关宏峰两人在解剖台上，死者的内脏被一一排列在标本台上，小徐正在拍照。
关宏宇继续看着手术台上的人，没说话。周巡倒是莫名觉得想说几句话，又没什么好说的，只能没话找话地问：“没被吓到？女朋友做法医？”
关宏宇微笑着看着解剖台上的人，摇摇头，说：“很帅啊。”
“哦。那就好。”周巡喝水。他突然想到点什么，问：“你上次说，想让老关去跟着韩松阁？你认识他？”
关宏宇转头看他，说：“接触过，我哥做刑侦相关测试的时候请教过韩教授。”
“那他儿子你认识么？那个叫韩彬的。”
关宏宇说：“不认识，听说过。他好像很醉心犯罪心理。问这个干吗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周巡说。
这时候，高亚楠走下台来，摘手套摘口罩帽子，额头上都是汗。
关宏宇急忙给她捧上杯水。
关宏峰也下来了，周巡看看也没有其他杯子了，把自己喝的一杯水递过去，说：“辛苦辛苦。”
高亚楠在边上说：“死者的指甲里有两个人的皮屑，混杂的基因材料，没什么价值，但是，里面还有少量的竹子纤维。”
关宏峰说：“这就说明竹子上，很可能留着凶手的生物材料。”
高亚楠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。
周巡急忙打电话给物证中心，让他们先检查那些锯回来的竹子，又打电话对小汪交代了下一步的排查目标，监控调取。
周巡转头看看关宏峰，见他打开了手上的充电器，又拿着高亚楠的手机充电器在充电。
他有点好笑地揽着关宏峰的肩膀。
高亚楠对着关宏宇抬了一下下巴，说：“我去换个衣服。”关宏宇赶紧跳起来拿外套，对关宏峰说：“我陪她去吃中饭，你一起来。”
关宏峰想说好，被周巡拉住，说：“当灯泡要秃头的。”
关宏峰不解地问：“什么？”
关宏宇拉着他另外一个胳膊，对周巡说：“要不你一起来？”
高亚楠已经换好衣服出来，正听到这话，说：“一起吃去吧，四个人吃饭还可以点几个菜，反正回来都要加班的。”
坐支队门口的小饭店里，周巡拿着菜单先问关宏峰能吃什么。
关宏宇代他答：“高热量，高脂肪的，辣的更好。”
高亚楠说：“你怎么不先问我吃什么？”
周巡说：“嗨，你要吃什么我还不知道。”
关宏宇说：“哎哎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高亚楠笑着看他们，抬眼看关宏峰在看她，笑笑问：“怎么样？”
关宏峰点头说：“第一次解剖。为什么他们对尸体都很恐惧，而你没有？”
“我有。”高亚楠说，“只是能控制好。”
“怎么控制的？”关宏峰问。
高亚楠摇摇头：“忘了，慢慢就控制住了。”
另一边，周巡看着菜单，对关宏宇说：“跟你说个事啊，今天，有个人问你哥卖多少钱。”
关宏宇认真看看他，脖子扭了一下，问：“谁？”
“那个韩彬。”
关宏宇抬头看看关宏峰。
关宏峰听到他们的话，点头说：“他是问了。我刚才查阅了他的论文，十分有见地。”
关宏宇说：“他对你很感兴趣？”
关宏峰点头，然后说：“我对他也很感兴趣。”
周巡在边上看着菜单，猛地抬眼看他。
高亚楠忍着笑对关宏峰说：“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。”
关宏峰啊了一声，问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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