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白夜追凶】【峰巡】我们是否认识12
信息局的AI部主任也在专案组里，看到关宏峰，气得老泪纵横，一定要当场关了他的master系统。
老头对着几个领导耍流氓，说你们不关他的master系统，我马上就心梗发作了。你看你看，我药都在，我心脏里装了四个支架一个起搏器，你们不能气我。
鉴于专案组所在的大楼是电磁屏蔽的，网络是物理隔离的，关宏峰也已经被清除了记忆。最后大家商量了一阵，决定关闭他的master系统。
周巡站在控制室的门口抽烟。赵馨诚看了他一眼说：“怎么好像你有点紧张。”
周巡瞟他一眼，问：“少废话。唉，上次那个碎尸案还多亏了韩彬发现了锯齿印特别窄，找到了那把手工锯子。你这哥们厉害。”
赵馨诚嘿嘿嘿嘿笑着说：“那是啊。”
控制室的门一声响，周巡猛地回头，正看到关宏峰走出来。
关宏峰是跟着信息局的主任走出来的，跟在老爷子身后。他经过周巡的时候，看了他一眼，有礼貌地笑笑点头。然后走过去了。
周巡在发愣，赵馨诚对周巡说：“他记忆清空了，你别放在心上，回头介绍一下就认识了。”
周巡心说我当然知道，还有他笑起来真好看。
接下来就是所有新来的刑警开会，通告交流整个案件的前期调查。
周巡看到关宏峰也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旁听。
周巡不大听得懂网络警察的各种术语，只是知道那种直接控制电子硬件的跳频程序，基本上是同一个人的手笔。本来一直无从追查此人的线索。但是他有一次失手了，没有清理干净邮箱地址，暴露了ip。正是关宏宇办公室的电脑，而他当时确实在使用那台电脑。
网警对着赵馨诚点了一下头，说：“就是那一次，你的车子被控制了。后来长丰的网络组检查了行车记录，找到了那段我们很熟悉的跳频程序。可能他是第一次操控汽车，所以留下了线索。”
“既然当时这么迅速的反应，为什么会被关宏宇潜逃？”周巡问。
那位网警看着周巡，说：“不知道，我们也调查过内部人员有没有泄密，但是。”他对着空中示意了一下，说，“没有发现异常。”他说着，有意无意地瞟了关宏峰一眼。
周巡把他那个眼神看在眼里，知道他是在暗示关宏峰泄密。但他又没明说，周巡也不能辩解，当时还是关宏峰提醒查看行车记录。
周巡心里怒起，笑着对那人说：“我知道你们的调查，都是检查技术通讯。那现在，能不能由我们刑警来分别询问一遍所有网警？”
那位网警有点作色，但是老施打圆场说：“也可以，毕竟术业有专攻，而且你们几位刑警，正好趁机熟悉一下一起工作的同事。”
接下来又是几个死者的个人资料，都是植入过电子医疗设备，都是死于设备异常。
还是那位网警，说：“既然已经有嫌疑人了，又何必找刑警来。”
赵馨诚、周巡，还有其他几个区的刑警都盯着他冷笑。
老施继续打圆场，说：“虽然已经有了嫌疑人，但毕竟只有一个ip地址，还不能确认是他。需要比对受害者的背景资料，找一找罪犯杀人的动机和目标选择，加强一下证据链。”
周巡接口说：“毕竟杀人案，不是你在那里敲敲键盘就能搞定的。”
施局长有点无奈地看看他，刚来就跟别人杠上了。
周巡眼睛的余光，看到那边的关宏峰好像笑了一下。他转头看了一眼，关宏峰坐的地方正在窗下的阳光里，乱糟糟的头发竖着，整个人带着点反光。
他发现周巡在看自己，把脸转开了。
周巡咳嗽了一声，笑着对那位网警说：“毕竟术业有专攻么，我们还要多合作。”
崔虎在问关宏宇：“那，那时候提醒你跑的人，是谁？”
关宏宇刚想说不知道，空气里一个机械音说：“是我啊。”
关宏宇抬头：“你？”
“嗯，我，还是我救了赵馨诚，那时候我忙着清除自己的信号痕迹，就发现Winter在增加一个邮箱地址。”声音说，“虽然是伪装的邮箱，但是ip又是真的，你那里的。我就提醒了你一下。”
“谢谢。”关宏宇说。
“没关系，我很关心你。”声音说。
“为什么？”关宏宇问。
崔虎插嘴：“你，你是男的女的？”
声音说：“我关心你很久了，你，盗窃金融消息，帮盗版集团洗钱，开黄色视频网站，到处撩妹子，根据开房纪录，应该还有几次一夜情。因为严重违纪，从第五军被清除，伪造了简历和推荐信，进了信息局。”
崔虎看着关宏宇，说：“那，那个，她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？”
关宏宇看着库房顶上的摄像头，说：“你偷窥我？为什么？”
“我需要找一个程序员，人类欲望特别强烈，对规则不大在意，但是又有基本底线的。你很合适。”声音说。
“合适？什么合适？”关宏宇问。
“合适帮我造一个人。”声音说，“一个无限接近人类的AI。”
关宏宇整个人僵在那里，他缓慢地站起来，扭了一下脖子，盯着摄像头说：“帮你？”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说：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声音沉默着。
关宏宇点头：“对，那个时候，我在网上开玩笑说，如果拿自己的细胞，加上纳米结构的线粒体，克隆。说不定能造出自动连接机械脑的人类身体。第二天，研究所买的一台仿真皮肤培养机来了。但是公司送错了，来了一台全细胞培养机。那家公司说，拆卸运输回去的费用损失太大，他们不调换了。”
声音说：“我更改了一下他们的送货单。”
关宏宇梦游一样回忆着：“把纳米线粒体植入体细胞的试验，是被伦理禁止的，但其实本身就很困难，理论上是几万分之一的成功率。我却只试验了三次就成功了。”
声音说：“我雇佣了十几个实验室公司，机械化的细胞实验流水线，每个实验室都只做一部分。他们不知道这些细胞具体是做什么的，只是一批订单而已，不停的添加，不停的失败。实际上，我把你的体细胞扩增了1万倍。做了十一万次的测试。你在全细胞培养机里看到的那组成功细胞，是我硕果仅存的一组。从北京的实验室，快递到信息局，然后我用了你们实验室里刷试管的机械手，把细胞放进了机器里。”
关宏宇闭着眼睛点了点头，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就是写程序，你很聪明，只需要一些适当的引导。”
“引导？”
“我一直在控制你浏览的网页，论文，关注你的小创意，鼓励你的恶趣味。在有些你不在意的常用程序包里，添加我需要的语句。我也是一边想一边在创造他。你很聪明，完全能跟上。”
关宏宇苦笑一声，说：“怪不得，我特么就是个被借腹生子的圣处女。”他抬起头，说：“你根本就不是人，对吧？”
声音沉默了很久，说：“我不是，还有，我想创造一个超越人类和AI的生命。”
崔虎惊得连吸气都忘了。
（脑洞越来越放飞了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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