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春花

脑洞很大,自娱自乐

【楼诚】螃蟹2 End

南造说:“也未免太巧了点。”


 


正在吩咐侍者点菜的明楼抬眼一笑,问:“什么巧?”


 


旁边的侍者拿着菜单走了,南造才开口说:“正巧我负责的仓库爆炸了,正巧您在餐厅碰到了我,正巧您知道我是日本人。”南造说,“我很难相信这是巧合。还是,您早就知道会爆炸?”


 


明楼笑了笑,又拿起一个螃蟹掰开,里面满满的蟹黄,他慢条斯理地拿筷子夹掉胃囊,说:“还有更巧的,七十六号得到了线报,西南仓库有异动。但是您作为仓库的主要负责人,兼特务一课的重要特工,居然毫无察觉,继续玩忽职守,流连笙歌。”




明楼把蟹壳推向阿诚,继续对着南造微笑了一下:“而同时,我记得有人曾经强烈反对汪政府的中储银行计划,她认为,在上海租界发行日军军票,能够有力支援华北的日占区建设。为了阻止中储券计划,她说不介意特别的手段,我没记错的话,这人叫,南造云子。原特高课的一课组长,现在土肥源将军的直属行动科长,军功卓著。您的,亲妹妹。”




南造僵了僵,说:“云子和家族已经脱离关系很久了。”




“您也脱离家族了吧。”明楼说,“我也是啊。做我们这行的人,拼命要脱离的,才是真正重视的。”


 


“你在暗示什么?我也可以把你查得底朝天,看看和这场爆炸有没有关系?”南造压着声音咆哮起来。




旁边战战兢兢的侍者端上了一盘天妇罗和一瓶清酒。




明楼做了个请的手势说:“当然可以,只要您来得及。”然后抬手给南造倒了一杯清酒。




阿诚从布囊里拿出一根长而锋利的小刀,却只是把螃蟹的大脚切开,把里面的肉剔到醋碟子里。




明楼又把那个醋碟推到南造面前,说:“试试看。”




南造眯着眼睛看他,明楼说:“试试看上海的螃蟹和日本的海蟹有什么不同,或者您可能要比较一下太平洋上那些热带螃蟹了。我希望您去瓜达尔卡纳尔岛上挖壕沟的时候,能记得今天这顿饭。”




南造冷笑一下,把醋碟推回去,说:“不必了,我不喜欢上海螃蟹和上海人,你们太复杂。作为军人,背负责任是天职。”他把清酒饮尽,起身说:“我不想听您下一步的交易,告辞。”




阿诚明楼看看他的背影。阿诚说:“不要着急。”




明楼笑了笑,接口说:“让他着急。”




阿诚又抓了个螃蟹拆开壳,直接咬进嘴里啃着说:“累死我了,拆了两个螃蟹。”




“第一个是我拆的。”明楼喝着酒说,“给我留个膏蟹。”阿诚在盘子里挑了挑,递给他一只。




 一脸持重的南造一出门,大喊着黄包车,坐上去之后让他赶紧去哪里。后面郭骑云骑着自行车跟了上去。




另一边,明台在一栋洋楼面前修他的自行车。里面有人出来驱赶他,他只能狼狈地扛着自行车赶紧跑开。房子里开出一辆黑色的轿车。




明台笑了笑。




满脸焦虑的南造坐在咖啡厅里,不停地问侍者有没有电话或者有没有人来找他,侍者说:“还没有,客人您放心,我会一直留意的。”说话的姑娘和善又俏丽,正是于曼丽。


明台在咖啡店旁边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,说:“哎,我刚才脚踏车链条掉了!哎,马上马上。”


他说得很热烈,但是接电话的人其实没搭腔,只是说了句:“知道了。”细长的手指挂了电话,是王天风。


明楼跟阿诚还在啃螃蟹,阿诚说:“大哥你都不吃蟹脚的,这么浪费。”




“太麻烦了。”明楼说。




阿诚啧了一下,给他拆蟹脚。




旁边坐下了一个人,拿着刚才南造剩下的天妇罗吃了一根。明楼问他:“吃螃蟹?”




“我胃寒。”对方摇头答,“吃不了。”




“是心冷吧。”阿诚说。




明楼斜了他一眼,半真半假地说:“老是乱讲话,别得罪人。”那人是王天风。




王天风对阿诚的话没反应,倒是对明楼的话哼了一声,又吃了一个天妇罗,说:“上钩了。”




“南造这人好色无能,胆小怕事,马上只会去找南造云子拿主意,他又不敢去特高课让别人听到。”明楼说,“只要南造云子出了特高课,或者离开了她自己家。”




阿诚把一碟子蟹脚肉拿过来。明楼夹了一块说:“好吃。”




“好吃得风姿绰约,跟老板娘一样?”阿诚说。




明楼嗤笑了一声。




王天风看他们两个讲的笑话自己听不懂,拿着旁边空的清酒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



霞飞路上响起了枪声。


王天风和坐着的明楼相互看看。


阿诚起身去给眼线打电话,过了一会,回来坐下,给三个人都倒上酒,说:“干一个。死透了。”


血案累累的特高课特别行动组长,南造云子被军统击毙了。




连王天风都笑起来。三个浅浅的酒杯碰了一下。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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