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春花

脑洞很大,自娱自乐

诗歌与芭蕾终将毁灭(二十一)

第二天,明楼起床,洗漱了之后去餐厅吃早饭。
 门口就听到阿香在对大姐说:“大少爷昨天是不是真的跪到了半夜?我看厨房碗柜里少了十几个馄饨,是阿诚给大少爷烧了宵夜吧?”
 大姐说:“晚睡吃宵夜倒是真的。跪着的啊?他哪里有这么木?”
 明楼含着笑进去,说:“我没吃宵夜啊。”
 大姐和阿香转头看他,阿香羞赧地笑了下。大姐嗯了一声,说:“你也没跪。”
 明楼说:“跪是没跪,陪陪爸妈。”
 大姐点头叹息说:“总算是有心。”
 
 正说着,阿诚进来了。
 阿香说:“阿诚哥,碗橱里馄饨我包了六十个,今天少了,哪个偷食猫吃的。”
 阿诚说:“我,我啊,半夜饿了。”
 “好吃么?我拿芹菜叶子剁碎了拌的鲜肉馅子。”阿香问。
 “好,好吃。”阿诚应着话,满脸微笑地看着阿香,只敢用眼角余光看着明楼。
 那边明楼和大姐说着话,坐到位子上。
 阿诚犹豫着要不要坐到明楼边上,如果要坐到他最远的对角线那边,又要绕过桌子和大姐,看起来太明显。
 阿香想要去厨房,等着阿诚走开,看他堵着路不动,有点奇怪地绕着他走出去,还回头望他,问:“阿诚哥你怎么啦?晚上没睡好?”
 大姐闻言抬头看他,说:“真的啊,眼圈黑漆漆的。怎么了?”大姐转头问的是明楼,意思是不是你又乱训人。
 明楼好像没听见,埋头在吃馄饨。
 
 “没事,”阿诚说,还是走到明楼边上,拉开椅子,一边对大姐说:“饿的睡不着,吃了碗馄饨就睡了。”
 大姐倒是挺高兴:“到底是年纪青。那个时候啊,你和明台两个人,晚饭吃两碗,半夜里还趴在厨房里翻东西吃。那时候的黄家姆妈吓死了,说厨房里是不是有大黄鼠狼,一整只酱鸭都不见了。”她转头看明楼,问:“是吧?”
 明楼抬起头来看她,反应了一下,微笑说:“嗯。”
 
 大姐马上就觉得不对了,说:“怎么了,你们两个?”
 明楼愣了一下,说:“没什么呀。”
 “没什么没什么。”大姐一边吹着馄饨汤,一边斜睨着明楼。
 明楼说:“逃不了您的法眼。”
 阿诚也笑了一下,说:“我说了几句错话,心里有点过不去。”
 “什么错话?”大姐看着明楼,“要不是你吹毛求疵,他说错句话就能睡不着了?哪有你这样做大哥的?”
 明楼哑在那里。
 阿诚说:“大姐,是我的错。”
 “不是你的错。”明楼说,抬头,转头,看他,“你没有错,而且我很高兴。”
 阿诚嘴里还有半口馄饨,一边嚼一边盯着明楼看。
 “那就好。”大姐也没太弄明白,只是觉得这两人不闹别扭了就好。
 结果阿诚一口把嘴里的馄饨呛进了气管,一边咳嗽一边往外吐,明楼抚着他的背顺气,说:“多大的人了。
“怎么了?”阿香又端着一碗馄饨进来,“呛住了?”然后她不由分说在阿诚头上顶了个碗,哒哒哒哒拿筷子敲碗边:“猫惊狗惊囝囝不惊。”(我不知道上海有没有这个法术,浙江有,小孩呛水,打嗝,噎鱼刺,不明原因哭闹皆可用——别问我怎么知道的)。
阿诚一边咳嗽着,一边躲阿香。明楼右手揽着他的肩膀,左手阻着阿香,意思是:“行了行了。”
“很灵的。”阿香手里还拿着筷子和碗。
明镜一边笑一边看他们闹。
 
过了一会,早饭吃完了,大姐叹了口气。明楼和阿诚转头看她。大姐两手撑着桌子呆了一会,说:“收拾一下吧。”然后起身走了。
阿香开始收拾餐桌,一边看看明镜的背影,一边回头看明楼。明镜刚才说的“收拾一下”,不是让阿香收拾桌子,是她要去化妆打扮,收拾行头。今天是明镜第一天回董事局。
阿诚已经擦好了车子,明楼也换上了挺括的西服和大衣。明镜穿着一身旗袍和华贵的披肩下来,头发束成了一个紧扎复杂的发髻,脸上的妆容明亮有神,气势逼人。她要去的也是战场,无人可倚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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