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春花

脑洞很大,自娱自乐

诗歌与芭蕾终将毁灭(九)

本来想写点感情戏的,卡了好久。。。。暂时先把写好的发一下吧。

阿诚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半夜了,明楼在客厅里发呆。

阿诚说:“我回来了。”

“嗯。”明楼抬头问:“怎么这么晚?”

“地铁站停运了,我把她送去了火车站。”阿诚停了停,觉得气氛有点不对,回头看了看衣帽架,没有明台的围巾。问:“明台呢?又出去了。”

明楼哼了一声,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,说:“他说我肯定还有什么瞒着他,闹了半天,问不出什么,就气急败坏地出去了。”

阿诚笑了一下,坐到明楼边上,说:“就这样一直瞒着他?小家伙很聪明,而且…….”他停了一下,探询着问,“而且他很喜欢马克思的理论。”

明楼摇头,目光深沉地看向阿诚,又沉吟着摇了一下头说:“这些事情,我们做的事情,叫做,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。我可以,我不问。可我原本希望你们两个,有个看得见的未来。娶妻生子,研究学问,好好陪着大姐。”

他苦笑了一下,说:“可是,你来了。义无反顾,兴高采烈地冲进来了。”

阿诚微笑着看他:“不好么?”

“好。”明楼微笑着回应他,“非常好。”他点了一下头说:“比我想象的更好。”他继续说:“可我并不相信有个改天换地的新世界等着我们。我们只是精卫填海的第一颗石子,我们看不到新世界,只能看到一路艰辛,一路鲜血。还有可能是一路的肮脏,一路的错误。甚至是最后的失败,所有的从头再来。”

阿诚点头:“我知道。我看到过,”他停了一下,说:“错误。”

明楼定定地看了他几秒,点头说:“所以我放心你,我很高兴,你看明白了,还是愿意相信。”然后他笑起来,说:“但是明台呢,一腔热血、理想主义。”他摇头:“让他有你这样的觉悟,他还需要看到更多的事实,受到更多的打击磨难。”他自嘲地笑起来:“我,舍不得。”

阿诚点点头。

明楼叹气,往椅子上仰靠着说:“瞒着他吧。”

 

“那我去找他一下。”阿诚说。

“不用,大不了就是去找那几个同学。”明楼说,“倒是你。”他想了想,又问:“地铁站停运了?”

阿诚点头:“塞纳河上的轮渡工人,在地铁站前面集会抗议,说地铁抢了他们的饭碗。围了好多的警察,乱成了一锅粥。”

“然后你就送她去了火车站?没说什么?”

阿诚点点头,说:“她在路上有些怀疑起来,手一直伸在包里。”

明楼看了看他,笑起来:“没拿出来?”

阿诚摇头:“没有。我不知道她是发现弹夹空了,还是真的不想杀我。我就把她送上了火车。”

明楼又问:“她要是拿出来呢?你打算怎么办。”

阿诚冷森森的说:“火车站是意大利人的地盘,从行李工到扒手,全是大阿尔伯特的手下,我只需要随便找一个人说句话就能解决了。”

明楼点点头,歪头看了阿诚一眼,没说什么。

阿诚其实有些话没说。当时在火车站的停车场,索菲亚坐在车里不肯出来。

阿诚走下车打开车门,索菲就把枪掏了出来,但是枪对着自己的下巴,歇斯底里地大哭。一边哭一边喊:“我去美国能干什么?纺织么?淘金么?洗衣服么?卖淫么?”

阿诚就安静地看着她。

索菲亚开了保险,咬着牙要叩扳机,但是她努力了几次,还是没叩下去。最后阿诚从她手里把枪拿了过来。索菲亚哽咽着又哭起来。

“至少你还活着。”阿诚说。

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索菲亚满脸的眼线晕痕,抽泣着问。

阿诚想了想,说:“警察局里,我看到那个劫匪留在警局文件里的签名,虽然是俄语,但是我勉强认得,他的签名是彼得·米罗拉多维奇·斯塔谢耶维奇。”

索菲亚神情紧张地看着他。

阿诚说: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的姓氏就是斯塔谢耶维奇,因为这个姓氏代表了你们家族世代管辖的领地,你一直引以自豪。”

索菲亚的表情变得讥讽,从手包里拿出粉扑补妆,说:“就因为我是个俄罗斯人,俄罗斯的劫匪就和我有关系么?”

阿诚笑了笑,说:“可我还记得,你的中间名是,彼得罗夫娜,我没理解错的话,这个名字的意思是,彼得的女儿。”

他做了个请的姿势,让索菲亚下车,说:“令尊肯定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。”

索菲亚整理完妆容,扶着阿诚的手下了车,抬头挺胸地说:“谢谢,刚才失礼了。”

阿诚点点头。

索菲亚又看了他一眼,手一摊说:“把枪还给我。”

阿诚手里拿着手枪,摇头说:“拿着这个你过不了海关,而且更危险。”

索菲亚盯着他看。

阿诚说:“要我送你去月台么?”

“不用。”索菲亚拿丝帕摁了摁睫毛,昂着下巴往前走了。

 

阿诚想了想,从风衣里把手枪拿出来,放在桌子上,对明楼说:“她拿着这个过不了海关,送给我了。您不是喜欢么?”

明楼斜眼看他,说:“雁过拔毛。”

阿诚笑了笑说:“跟您学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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