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白夜追凶】【峰巡】我们是否认识（10）
过了几天，市局专案组成立。信息局的AI研发部主任也在专案组里，老爷子拼命争取来这个专案组名额，目的就是要要回关宏峰。
他拍着桌子说，谁说他是关宏宇的机器人，这是国家财产。你们老是开着master系统，伤脑子，他的神经系统都是钱堆出来的！
市局和国际网警的人，被口水喷得一塌糊涂。
施局长也遵守了对周巡的约定，强调了一下关宏峰救了赵馨诚。
后来顾局提了一个中肯的建议，把关宏峰放在外面，说不定能把关宏宇引出来。
这个建议倒是引起了重视，但是把关宏峰放在哪里又争论了一遍。顾局说就来长丰，但是施局不同意，他说长丰支队的人，对关宏峰已经有私人感情，不适合。
后来决定放在海港支队。
但是网警还是要求，开master系统，而且，清空所有记忆。
周巡打电话问赵馨诚，老关怎么样。
赵馨诚含含糊糊说：“他，挺好的。在帮我们，扫描既往的纸质档案。”
他抓着电话转头，看到关宏峰坐在办公桌后面，一页一页地翻着档案。他已经坐在那里，一动不动地扫描了一天一夜。
赵馨诚转过头，叹气，说：“周儿，别来了，没什么意思。”
关宏峰把所有档案扫描完毕之后，问赵馨诚还有什么要吩咐的。赵馨诚对着他抓了一会头发，说：“要不，你，去宿舍睡一觉，备警楼1楼的14号房间，给你准备的。”
关宏峰慢慢走到宿舍，打开门，开灯。然后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。
那人听到声音，醒了一下，说：“老关。”是周巡。
关宏峰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周巡说：“和海港有个联合办案，我困死了，找个地方睡一会。”
关宏峰还是站着。
周巡愣了愣，明白他是在等自己下指令。
他挥挥手，说：“你随便吧。”然后翻身又睡了。
周巡确实是累了，很快睡着了。
关宏峰坐到床边，帮他把掉在地上的外套拿起来挂上。然后他对着周巡看了一会，伸手把周巡脸上的刘海撩开。他好像有点好奇地看着周巡的脸。
周巡醒了一下，问：“干嘛？”
关宏峰收回手，放到膝盖上，还是认真地看着周巡，等着他发指令。
周巡叹口气，说：“抓到关宏宇，你是不是就能回来了？”
“你需要睡觉。”关宏峰说，“你很疲劳，对你的健康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周巡嘟嘟囔囔又躺下去。
下午的时候，韩彬又在海港支队帮着分析案件。有一个细节他觉得有问题，说我自己去看一趟现场。然后让关宏峰陪他一起去。
关宏峰跟着韩彬坐进后座，韩彬关上车里的隔光板，说：“你的定位，现在模拟在馨诚身边，但是时间不能太久，我们要抓紧。”
关宏峰点点头，说：“走吧。”
“我能问个问题么？”韩彬开着车，问。
“什么？”
“我知道你自己强行搁置了master系统，但是你的记忆是真的清空了。你为什么会相信我？”
“直觉。”
“那周巡呢？我还以为你的直觉更倾向于他。”韩彬说。
“我的直觉，不能把他牵连进来。”关宏峰说。
“你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情么？”
“不记得，只有神经系统留下的感觉，就是，很危险。”关宏峰说，“不要把他牵连进来。”
韩彬笑了一下，把一个加密手机扔到关宏峰手上，说：“有人想跟你说话。”
关宏峰拿起手机，里面有一个一字一顿的机械音，说：“亲，爱，的。”
关宏峰问：“什么？”
那个声音说：“韩彬说，这个词，表示你很特别。”（也是一字一顿，我就不加逗号了。）
关宏峰抬头看看韩彬。
韩彬一脸正经地开着车，说：“到了。我们去拿你的记忆。”
他们到了一个职业技术学校，学校门口拉着横幅“国家职业技能考试，某某职校考试点”
关宏峰跟着韩彬走进学校，一进门，他耳朵里就听到一阵杂音。韩彬说：“防作弊电磁波干扰系统，国家考试的标配。”
两人穿过操场，进了一个教学楼，穿过长长的教室走廊。关宏峰看到门口拉着“三级速记员考试点”的横幅。
教室里，一个个考生坐在电脑前面，手里都拿着一个纸卷，噼里啪啦地对着电脑，在录入纸卷上的字母。
韩彬带着他到了一个地下室机房里，里面没有人，所有电脑开着。韩彬对他说：“你的记忆要传输或者下载，都会被发现，于是他把所有内容分解成二级制，编译成四方阵密码字母，直接打印了出来。”
“就是那些速记员手里的纸？”
韩彬点头：“考试系统不联网，隔绝电磁波，纯手工输入。”他推着一把椅子，转过来，对着关宏峰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又说：“只是，他们肯定会有误差，你的记忆，也可能会有误差。”
关宏峰坐下去。
韩彬又说：“不过没有关系，人类的记忆就是有误差的。这会让你更像人，对么？这本来就是你的愿望。”最后一句话，他不是对关宏峰说的，而是抬眼看着显示器。
关宏峰坐下，打开手臂上的信息处理器，把一个数据线插了上去。
外面考试结束铃响起的时候，关宏峰也睁开了眼睛。房间里的电磁波干扰系统也同时关闭了。
关宏峰手上的电话响起来。
关宏峰把它靠到耳朵边上。里面一个机械音在问：“你好么？”
“我很好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关宏峰问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“好像，电视里都这样，小孩过得不好的话，大人都该道歉。”那个声音说。
“别看那些东西了。”关宏峰说，“你做得很好。你能找到关宏宇么？”
“我能，他现在很安全。”声音说。
（手工输入记忆的创意，不是我的，来自于poi，里面的机器宝宝对抗鬼父（不是）的方法。那段我看了四五遍，哭得脸都肿了。还有，这章是下夜班时候写的，脑子有点乱。挠头。。。。。我看看要不要改。。。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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