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春花

脑洞很大,自娱自乐

【楼诚】一念(2)

阿诚被于曼丽踩在脚下面,身上被纳米网束缚得死紧。
于曼丽踩住他的脖子,俯视他,笑着说:“阿诚哥。”
阿诚说:“曼丽啊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于曼丽熟练地往他脖子上套了一个追踪项圈,然后把纳米网剥下来,按着阿诚的胳膊把他压翻在地,捆上双手。
一边干活,一边两个人还能寒暄。
于曼丽问:“明台好么?”
“好。”阿诚说,“他死得挺快,没什么痛苦。”
于曼丽顿了顿,然后把他袖子里暗藏着的电火花塞摘了出来,不在意地扔远点,她想了想,说:“不错,他说他喜欢痛快点的。”
又教训阿诚说:“电火花这种东西,拿来切纳米绳子容易搞破手,我跟你讲,氧化锆做的刀片挺好,藏在指甲里……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检查阿诚的指甲,果然搜出一把小小的钻石刀片,扔掉,继续说,“就是法子老了点,容易被人看出来。”
“那你最近有什么新进展?”
“回头你要是没死,我告诉你个藏刀片的新办法。”
阿诚的裤子都被于曼丽脱下来搜了一遍裤缝,搜完了,连内裤也摸了一遍。
曼丽又拿着长裤问他:“要穿上去么?反正等会见明楼还得脱。”
“啊?”阿诚没反应过来,“为什么见他要脱裤子?”
“里面还有一层保镖要搜身啊。”于曼丽说。
“你还是给我穿上吧。”阿诚说。
“哦?”于曼丽笑了笑,又摸了一遍裤子缝,从腰带的缝隙里抽出一条长长的软晶体勒绳,又扔掉,说:“阿诚哥你上当了吧,你要穿裤子,肯定裤子里有问题。”
阿诚叹气说:“怎么要穿裤子就说明有问题?你不穿裤子?”
于曼丽指指自己的长裙,说:“不穿啊。”
“讲不讲道理?”
于曼丽给他穿上裤子,拿塑料手扣把他的脚也绑上。继续拿一个机器扫他全身,说:“有身体植入物还是早点说啊,等会里面的人手重,拔你的牙,从锁骨里挖信号器,这种事情你还是让我做,保证轻手轻脚的。”
阿诚叹气,说:“你给明台拔智齿装发射器的样子,我可记得呢。够在地上写八个惨字了。”
于曼丽说:“那是他牙根太长了,哎,你家的智齿怎么会有六个根的?当然难拔了。”
扫描机器在靠近阿诚下颌骨的时候,响了起来。
于曼丽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盒子,打开,里面是密封好的手术刀和镊子。她戴上手套,左手一捏阿诚的下巴。
阿诚喊:“麻药麻药,打点……唔!”
于曼丽干脆利落地一刀下去,拿刀尖把阿诚下颌骨里的定位器挖了出来。
她拿镊子镊着小小的发射器,仔细看了看说:“你们联盟的东西都没进步的么?这么老的型号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拿酒精擦了擦阿诚脸上的血迹,用一个粘合胶把伤口贴上。吹嘘道:“我手艺好吧,这么小的切口。”
被捂着嘴的阿诚眼泪都下来了,说:“你们的手术盒里不配麻药么?”
于曼丽擦了擦阿诚的眼泪说:“那里神经太多了,我怕打麻药把你打成面瘫,我罪过就大了。别哭了,别哭了,啊。”
阿诚看看她欢欣鼓舞地收拾手术刀,突然问她:“你杀老王的时候,他哭了没?”
“他哭了。”曼丽说着,手里拿着钳子,把刀片从手术刀上取下来。
“他喜欢你,你知道么?”
“我知道,不然,你以为我是怎么杀的他?”于曼丽说。
“美人计啊。”阿诚点点头,说:“也是,我猜你用别的办法,确实杀不了他。”
于曼丽嗯了一声,把刀片去掉刃口,说:“郭骑云还被他杀了。老郭挺惨的,动手之前犹豫了一下,就被他干掉了。傻呀,那人是谁啊?是王天风。”
她把东西都塞在一个手术包里,拍拍阿诚的肩膀说:“行了,我带你进去。明楼在等你,你俩多久没见了?”
“8年。”阿诚。
“你自己站起来?”
“你把我脚解开。”阿诚说。
“哦,对,你不好走路。”于曼丽蹲下去给他解开脚上扣带,又换了个脚镣一样的轻质绳。阿诚只能叉开着腿慢慢走。
他看看脚上的绳子,又抬头对于曼丽说:“这也太隆重了。”
于曼丽有点歉意,说:“没办法,明楼现在是国之重器,你又是联盟来的刺客。”
“被抓的刺客。”阿诚更正她。

于曼丽带着他走进层层护卫的明家公馆。
公馆里,回廊和客厅阿诚熟悉得闭目都能走,他左右看看,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他们一家四口的合影。大姐坐在椅子上,他们三人穿着西装站在后面。
阿诚看了许久。
于曼丽想看看他是不是哭了,结果看到阿诚满脸讥诮地转头问她:“明先生是不是在各个行星上,都有这么一幢房子?”
于曼丽点头,悄悄说:“一个行星上不止一幢,而且地板和楼梯都必须是地球原产的木头,其他行星的木头都不行。”
“真有钱。”
于曼丽点头表示同意。

明楼不在客厅,两个保镖上来要再搜一遍身,于曼丽坐边上,拿着个苹果吃,看着阿诚又被脱光了捏一遍。保镖拿着金属探测器在扫。

于曼丽转身到旁边的餐厅里,见明楼在吃面条。
明楼看见于曼丽进来了,问她:“人呢?”
“外面在搜身呢。你没跟保镖说一声别搜了?我都搜过了。”
“规矩就是规矩。”明楼挑着面条继续吃。
于曼丽看他手里的筷子一根面条都没捞到,还在往嘴里送,白了一下眼睛,说:“明先生啊,你这是何苦呢。”
明楼把碗放下,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并,声音不轻不重,但是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。
于曼丽吓了一跳,直起身,说:“我去看看,他能进来了么?”
“你坐着。”明楼说。
于曼丽坐下,然后看到阿诚推门进来了。
阿诚的衣服已经穿整齐了,手脚的镣铐都去掉了,只是脸上还有刚才被于曼丽切开的伤口。整个人眉目清朗,神态平静,仿佛只是随随便便进来和哥哥吃个晚饭。
他坐到明楼右手边,说:“大哥,我饿了。”
明楼看他一眼,说:“今天吃面条。”
阿诚看看碗里的清水面,抬头说:“你的伙食费都拿去买地板了?”
明楼转头看他:“啊?”
于曼丽低头吃面条。

“明台呢?”明楼继续吃面条问他。
“死了。”
明楼转头看他,死盯着他:“你说过,你会照顾好他的。”
“我也记得你说过,自由是你唯一要争取的东西。”阿诚说。
“你以为我在做什么?现在各个联盟分崩离析,弱肉强食,没有一个强大统一的国家,哪里来的自由?”
“所以你选择了一个,开明的君主,”阿诚擦了一下清水鼻涕,说,“开放的专制,终究会走向自由的集权帝国?”
“够了!”明楼说。
于曼丽小心地把碗推了推,说:“我先,出去了。”

于曼丽走出去,轻轻把门碰上。

两个人沉默着。

阿诚端起碗,呼噜噜地吃面条。
明楼问他:“怎么死的?”
“阻击战的时候,他开的飞机,脱离了先锋船的电离保护层。”阿诚顿了顿,往嘴里塞了筷面条,“被陨石砸死了。”
“蠢货。”明楼说。
“是的。”阿诚同意。
“还有你,”明楼说,“冒充我在地球的秘书,要来找我叙叙旧?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蠢的暗杀。”
“我没冒充。”阿诚说,“那时候我确实是你秘书啊。”
阿诚接着说:“至于蠢不蠢?”他放下碗,往椅子上面靠,说,“还没到结果呢。”
明楼看他,说:“你也不外乎喝点液体炸药,把自己当炸弹来杀我。”他拿起茶杯,递给阿诚。
阿诚提着边上的水壶,给他泡茶。
“没有用的。”明楼喝着茶说,“这里的空气电荷层是饱和的,液体炸药在这里引爆不了。”
阿诚点点头:“真浪费,我还喝了半升,这东西挺贵的。”
明楼愣了愣,看着他,嗙一下,把杯子放下,喊:“于曼丽!”
于曼丽冲进来。
“去把血透机拖过来,还有护士,他喝了半升液体炸药。”明楼气急攻心地卡着阿诚的脖子说,“你会中毒死掉的,你个蠢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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